莫寻桃

【第五人格/杰佣】你是神明撒向天空的种子

【阅前注意事项】
1.今日对局有感，没有针对任何角色与玩家的意思
2.想吃评论，无论是批评还是别的什么都好，我超爱他们【哭出来
3.背景是开场一位队友说"不要佣兵 巨废 没有救人技能"之后在红教堂的对局，想看杰克奈布在墙角窃窃私语
4.ooc预警




开盘前队友的一席话，令他有些恍惚。红教堂废墟中隐约可见天上的圆月，一如既往的阴森可怖，敏感的乌鸦还是被自己压低的姿态惊得飞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身着暗红色披风的佣兵静静地摸上一台密码机，冰冰凉凉，一如往常，这一局就这样开始了。

海伦娜小姐的定位技能不断提醒着这次的监管者是个中等体格的家伙，大概不是裘克就是班恩，要么就是里奥吧。

觉得有点庆幸，刚刚被数落的那些话无论如何也不想给那个家伙听到，总感觉……很没面子。

但又有些可惜。



不不不，没什么好可惜的。即使被队友嫌弃，刚毅的雇佣兵也一定会完成自己应尽的职责。

他回想起很多很多，比如无论怎样吸引监管者的注意，对方都要么不理他，要么追了一会儿就放弃了，或者就是跟他你追我赶，耗完一整片板区封了窗还用尽了护腕，最后被绑上椅子，也怕队友过来救人。

被绑了的话，毕竟坚持的时间长一些，还有最后一点压榨的价值。

想起刚上赛场的时候，替人挡刀救下队友还会天真地感到从心而发的喜悦，现在连挨了刀救下的队友再次被抓都会无比愧疚，仿佛是自己害死了对方，心里不停有声音说道:"为什么不自我牺牲。"
"因为害怕被队友说拖后腿。"
"但事实上你已经拖了后腿，因为你不仅没有让队友成功逃脱，还挨了一刀，浪费其他人的修机时间，要么就是减短了接下来能够拖延的时间。"

在这场上逐渐变得卑微再卑微，连自己都变得不再像自己了。



随着一瞬间炸起的火花，他轻声惊叫了一下，想起自己先前加上了"掩耳盗铃"的天赋属性，随即抹掉额头渗出的汗水，继续破译剩余的最后一点进度。

在想什么呢，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完成我的职责，这才是我啊。

皎月仍是高悬，乌鸦重又落在身旁，却被覆上一大片黑影。

？！

奈布·萨贝达在一瞬之间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旁躲闪，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监管者的武器砸中密码机的声音，除了他扶着墙迅速躲到长板后时的脚步与乌鸦再度惊飞的叫声，四周安静得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安静……对啊，明明还没有恐惧心跳，监管者怎么可能在附近——瞧瞧我都干了些什么，又浪费时间了。

即使谨慎，也没有意义。即使告诫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的非议，也……不，集中，集中精神，专心破译。

他揉了揉眉心跑回密码机旁边，刚要下手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冲力撞得失去平衡。

"啊？！"

这次没能控制住，他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呼。本以为会被别人发现，但恍惚间确实连乌鸦飞起的声音都没听到，他就被什么人扑倒且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嘶——"在这样一个安静恐怖的氛围里发生这种事情，年轻的佣兵脑中首先想到的却还是背后咯人的墙壁，撞得人背后一阵剧痛，还没缓过来。

"什么——杰、唔？！"







望着眼神涣散靠着墙壁的年轻佣兵，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只是发出了几声坏笑，坐在对方细长的腿上双手还压着他的肩，却悠闲地哼起歌来，似乎在等对方的回应。

"不是我说，小奈布这么一下就受不了了，明明之前那么会挑衅——"他凑近对方调笑着说道，"没想到意外的纯情啊。"

？？？这个混蛋？？

"你起开！"佣兵二话不说推开了身上的倒霉绅士——并没有发生理想中这样的状况，还是太年轻的奈布先生反倒是被二话不说按住双手磕在了墙上。

整个就像非礼良家妇男的犯罪现场。

"我起来你就跑了，所以在我心满意足地放你走之前，先陪我聊聊天吧小奈布。"

听着对方不容拒绝的口气，奈布只好叹气，微敛下眼，抬头望向杰克的面具，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这才看见月光皎洁，在这只属于他们的、他并不想参与的私密角落里，人与怪物的对话慢慢进行着——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小奈布警惕性还是很高的，刚刚察觉到问题后的躲闪没有片刻迟疑，值得嘉奖。"

"哈？"

杰克笑了笑，像是特意换了种说法表示嘲讽:"我是说，你未免太神经质了——"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你办得到吗？"

该死，还真的办不到。奈布试着挪了挪被攥紧的手腕，没法挣脱，话说这家伙的力道原来有这么大的吗？

"好吧，但你真的要一直用这种姿势聊天吗？"

"对啊。"

完蛋，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才好……

"我说小奈布，不如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吧？"

"有趣的事情是指……哎停、停手、靠！"面对杰克飞速松开他的手腕随后开始搞事的不安分的爪子，奈布还是没忍住叫骂出声，总算是摁住了对方放在他胸口那双乱动的手，大概是有意的，就这么由着他摁住了。

"你干嘛？！"他感觉自己的脸怕是快要爆炸，表情一定也很精彩。

杰克似乎毫不在意他的拒绝，只眯着眼说:"你不觉得这场游戏很无聊吗？"

"哈？为什么这么说。"虽然不懂这家伙到底是出现在这里干什么的，说起来没有恐惧心跳以及海伦娜给予情报中监管者的轮廓，都说明了这一局的监管者并不是杰克，那么这个家伙无视游戏规则参与进来究竟有什么目的，等等……说到海伦娜……

他想到一件有点严重的事。

"杰克……海伦娜小姐看得到你吗？"

"嗯？是说那个盲女？看不到我，因为我没有这局游戏的参与权，只是偷偷溜进来的而已。"

居然不打自招了，这个家伙真是肆意妄为啊。

"那她看得到我……"

"嗯对，所以现在在盲女小姐的定位感知中，小奈布就像是一个自娱自乐的精神病人一样躺在墙角发疯呢、哎别踢我——"

"我要踢得你断子绝孙！说，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奈布撂下一句狠话泄愤，却也没再动作。

"这还用说嘛，来找你做点有趣的事。说到底你该不会没感觉到吧，这场游戏已经逐渐变质了——这样的事实。"

"变质？"

"看看你的队友，一身招摇粉嫩套装的盲女小姐，两位浑身闪光漂漂亮亮的前锋和冒险家先生，也就只有我迟钝的小奈布一直这么认真地想要帮助队友完成一场一场的游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佣兵的声音平稳下来，他直直看向杰克，黑色的窟窿眼里仿佛有他在寻找的东西。

认同感？不，不是的。

"我在游戏开局前看到你啊，多少替你有些不值。看看你的队友穿得漂漂亮亮，时不时嘲讽一下我们这些监管者，还嫌这嫌那，嫌你的操纵者水平不好可以，嫌弃你这个人，这场游戏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怎么说……总觉得有点出乎意料。

"……你来找我是为了安慰我？"

"小奈布什么时候也变得自我感觉良好了，是被我传染了？"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说着有一塔没一搭的垃圾话，本以为说完就能走了的奈布却又被面前这个老流氓近身了。

"所以不如我们做点别的有意思的事情好了，反正你的队友也没想跟你团结不是吗？"

"杰克，撒手。"他叫出面前人的名字，对方也适时放开了他，起身站了起来。

奈布扶着墙同样站起身，缺氧的大脑有些昏昏沉沉，他抬手抓住杰克的肩膀，看着破烂的布料摸起来却意外的令人舒适。

"听着，不管他们怎么说、穿什么样的衣服、要不要跟我搞团结，我们的目标都是从这里出去。这就够了，因为我是拥有自己的目标的雇佣兵，我才不在乎其他的东西。"

奈布有些淡然地拍掉外套上的灰尘，眼里映着月光，话语里明明是刚劲，却又丝绸般柔和。

我的眼睛，那双曾浸透了黑夜、墨石般深邃却无用的眼睛，只想看着你。一直看着，把所有明亮的日子都挥霍殆尽。①





"我们会赢，我会赢，起码在这个身不由己的游戏中，我得努力对得起自己，对吧？"

"你这不是想得蛮通的嘛。"面前的绅士像是释怀了，所以说果然是想来安慰他的吧，这样的话，还真的谢谢他了。





"那么既然你的队友也都想赢，不如干脆你就休息一下，我们来做点——"

"你还要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吗？！"佣兵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随即又平复了一下心情，他重又开口:"但今天还是谢谢你了，杰克先生。"

"开玩笑的。该怎么说，该谢谢你的是我。我啊，也该往你这个方向转变转变了。"

"？"

"没什么，那么小奈布要给我什么谢礼呢？"

"……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毕竟面对小奈布的时候，总是我主动总觉得很不公平啊——"

"什么叫总是？！！！"






我看到过一句话。

『我相信，人在努力的时候，是会发光的。即使微小，也会有人循着这一缕明亮，来到你身旁。

发现你。

然后深拥你。』②

"把眼睛闭上。"

笑着摸了摸炸毛的佣兵，爪子与兜帽摩擦起来并没有什么实感，于是他接着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对方也顺从地向后靠上墙壁。一切轻得如同方才乌鸦也没有惊起的时候，与之不同的是他这回没有再刻意收敛什么危险的气息，只是任由感情迸发，迸发出的却是月光般止不住的温柔。




将逝的夜，
在拂晓闭着双睛的一吻，
醉了的星顷刻闪出了光亮。③






注:
① 摘自马良《坦白书》
② 校友一言
③ 泰戈尔诗集

【后记(瞎bbb)】

这已经不是你我之前都想要去结束的一场游戏，而是他们的个人秀和你的处刑台。

即使这已经不是这样一场游戏，我也还是之前想要努力去结束每一场游戏的我。

大概是迷茫中的奈布在他人的注视和拥抱下，自我寻找、确定信念的状态。杰克也，两个人最近都有点被冷落，需要mua一mua补充一下能量呢【在说什么

你是神明撒向天空的一把种子，愿有人循着你的光亮而去。

发现你，然后深拥你。

我爱奈布我爱杰克杰佣坠棒【跪下